La stèle de Baška, l’un des premiers monuments de la langue croate datant du XIIe siècle. © DeymosHR -shutterstock.com.jpg
Statue de l’écrivain Marin Drzic, réputée pour porter chance, Dubrovnik. © Big Joe -shutterstock.com.jpg
Statue du poète Janko Polic Kamov à Rijeka. © Ivan Nemet -shutterstock.com.jpg

渊源

1851 年,在克尔克岛上,人们在圣露西亚教堂的路面上发现了一块重 800 公斤的石碑,其年代约为 1100 年。这块石碑因靠近同名城镇而被称为巴什卡石碑,上面刻有用西里尔和美多迪乌斯兄弟用格拉戈利特字母书写的古克罗地亚语铭文,这是一种查卡维亚语和斯拉夫语的混合体。虽然这不是在该国发现的最古老的文件,但其意义重大,因为它首次用白话写下了克罗地亚一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书面文字基本上是为信仰服务的,早在 1483 年,也就是古腾堡著名的 42 行《圣经》问世仅仅 30 年之后,《Missale romanum glagolitice》就印刷问世了,这是 第一本不是用拉丁文书写的弥撒书。

然而,诗歌赢得了人们的心,拉古桑-德若雷-德尔日奇(1461-1501 年)的诗句一直保留在这本诗集中。虽然他的抒情诗和沉思诗受到彼特拉克的影响,但他的田园诗对白《Radmio i Ljubmir 》预示了克罗地亚未来的戏剧。他的一些作品在 1507 年由当时年仅 14 岁的尼克沙-兰伊纳开始编纂的诗集中占有重要地位。这本名为《Ranjinin zbornik》的首部诗集也收录了Šišmundo Menčetić的作品。门切蒂奇也于 1458 年出生于杜布罗夫尼克,1527 年在一场瘟疫中丧生。与来自拉古萨的同胞一样,他也受到佛罗伦萨大师的启发,唤起了人们对爱情的回忆,有时甚至沉溺于某种感官享受。

与他们同时代的马尔科-马鲁利奇(Marko Marulić,1450-1524 年)出生于斯普利特,被誉为克罗地亚文学之父。他的拉丁文作品《福音书》(Evangelistarium)和《生命的典范》(Institutio bene vivendi per exempla sanctorum)取得了耀眼的成功,据说远在日本就已为人所知。但是,他在查卡维安(Chakavian)写的史诗《犹大》(Judita)才是最令人难忘的。作者在自己的家乡受到奥斯曼帝国军队威胁的时刻,叙述了《圣经》中《朱迪》一书中的情节;这也许是对神力的祈祷,也许是对同胞的鼓励。

扎达尔出生的彼得-佐拉尼奇(Petar Zoranić)写下了克罗地亚第一部田园小说《群山》( Planine),该书于 1569 年在威尼斯印刷。在这个牧羊人被仙女从单相思的痛苦中解救出来并最终走上宗教道路的故事中,对入侵者的恐惧也显而易见,而很少有白话文作品问世的遗憾也已初露端倪。前一年,佩塔-赫克托罗维奇(Petar Hektorović,1487-1572 年)的《Ribanje i ribarsko prigovaranje》也在《教皇之城》出版。 这部无法归类的作品介于游记、钓鱼论述和哲学思考之间,让人对16世纪克罗地亚的生活有了深刻的了解。作者还以他收集的海上歌谣而闻名,在赫瓦尔岛上还可以参观他的故居,他还用克罗地亚语翻译了诗人奥维德的作品。

达尔马提亚文艺复兴时期的另一位重要人物是马林-德日奇(Marin Držić,1508-1567 年),他是德日奇的侄子,也是一位快乐的吹牛者,他的一生书写了他的传奇。然而,这一切都要从他十几岁时接受圣职开始说起,但他对戏剧的热情很快就淹没了他,在锡耶纳的逗留也无济于事。回到家乡杜布罗夫尼克后,他创作了自己的大部分作品,虽然他的第一部散文喜剧《Pomet》没有留下任何资料,但我们确实记得这部喜剧曾在 1548 年的狂欢节上演出过,这无疑为他赢得了许多攻击,包括剽窃的指控。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他的笑话充满划痕,他对社会不公的厌恶显而易见。他的代表作是 Dundo Maroje》,讲述了一个年轻人忘记父亲的嘱托,跑到罗马花光托付给他的钱的故事。 16世纪下半叶的特点是宗教改革,这对克罗地亚文学影响甚微,但这是一个提及马蒂亚-弗拉契奇-伊利里克(Matija Vlačić Ilirik,1520-1575 年)和巴托尔-卡希奇(Bartol Kašić,1575-1650 年)的机会,前者是出生在拉宾的新教神学家,撰写了多部重要著作,包括著名的圣经词典《圣经之钥》,后者是耶稣会教士,也是第一位将整部《圣经》翻译成克罗地亚语的人。伊万-贡杜里奇(Ivan Gundulić,1589-1638 年)的作品《浪子的眼泪》中也渗透着宗教元素,他是巴洛克风格的瑰宝,以史诗《奥斯曼》而闻名。他的基督教道德观和民族主义思想引起了人们的共鸣,因为面对强大的、有时甚至是相互冲突的外部影响,人们必须为自己定位。安德里亚-卡契奇-米奥希奇(1704-1760 年)的爱国主义思想正是本着这一精神照亮了启蒙时代。作为一名神学家和哲学家,他于 1756 年用白话出版了《奴隶的荣耀》(Conversation agréable du peuple slave)一书。他的主要目的,除了保存他的国家引以为豪的某种民俗外,就是记录他的人民的历史。这部百科全书式的作品中穿插了诗歌,即使在他去世后仍在不断增补,如今已有近 80 个版本。

对一个身份的肯定

在语言学家和政治家 Ljudevit Gaj(1809-1872 年)的领导下,19世纪伊利里亚运动(又称克罗地亚民族复兴运动)开始了,他致力于在克托卡维亚语的基础上创建统一的字母表和文学语言,并鼓励在萨格勒布出版第一份克罗地亚语报纸及其文学副刊。虽然与欧洲其他国家一样,那个时代是浪漫主义的时代,但伊万-马茹拉尼奇(Ivan Mažuranić,1873-1880 年担任最高禁令职务)的代表作却带有史诗色彩。斯梅尔-阿加-钦古奇之死》的五首歌曲倡导憎恨暴政,以此作为解放权力的保证。彼得-普拉多维奇(Petar Preradović,1818-1872 年)也在他的歌曲中使用了这种爱国主义,尽管他毫不犹豫地将爱付诸文字。

出版商、诗人和剧作家奥古斯特-舍诺亚(August Šenoa)的作品体现了向现实主义的转变。他给那个时代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以至于人们习惯用他的名字来称呼19世纪下半叶的部分时期。在《乞丐卢卡》(1879 年)和《布兰卡》(1881 年)中,他绘制了一幅当代壁画,而在《金匠的宝藏》(1871 年)和《农民起义》(1877 年)中,他则致力于历史小说的创作。他还担任了《维埃纳茨》杂志的主编,直到 1881 年在萨格勒布去世。他汇集了整整一代作家,他们坚定地走向现代,毫不犹豫地突破克罗地亚民族特性的界限。文学进入了黄金时代,读者被亲切地称为克罗地亚的巴尔扎克(Vjenceslav Novak,1859-1905 年)、安特-科瓦契奇(Ante Kovačić,1854-1889 年)的自传和西尔维耶-斯特拉希米尔-克拉尼切维奇(Silvije Strahimir Kranjčević,1865-1908 年)的激进诗歌深深吸引。

二十世纪已经来临,作家们沉醉于欧洲的唯美主义。安通-古斯塔夫-马托斯(1873-1914 年)的波希米亚生活方式让他远赴巴黎,他受到了法国象征主义的启发,而他的同代人弗拉基米尔-维德里克则在萨格勒布的精神病院里以被诅咒的诗人身份结束了短暂的一生。扬科-波利奇-卡莫夫(Janko Polić Kamov,1886-1910 年)也是一位短命的作家,他的小说《干涸的泥潭》直到 1957 年才出版。文学作品非常丰富,如伊沃-沃伊诺维奇(Ivo Vojnović)的《杜布罗夫尼克三部曲》(1902 年)和伊万娜-布尔利奇-马祖拉尼奇(Ivana Brlić-Mažuranić)的《学徒拉皮奇的奇异历险》(1913 年),这是一位年轻作家的第一部作品,曾两次入围诺贝尔文学奖候选名单。

第一次世界大战预示着未来的悲剧,而米罗斯拉夫-克尔列扎的才华正是在战后凸显出来的。他的多面手为他赢得了小说家(Mars dieu croate)、剧作家(Le Cycle des Glembay)和小说家(Le Retour de Philippe Latinovicz)的称号。他对克罗地亚语的巨大贡献促使他于 1950 年创建了克罗地亚语词典学研究所,随后又为克罗地亚独立而奔走呼号。在诗歌方面,Tin Ujević(1891-1955 年)展现了他真正的才华。他是前人的鉴赏家,欧洲同行的翻译家,多产而勤奋,据说他创造了融合古典与现代风格的小奇迹。与他同时,安通-布兰科-希米奇(1898-1925 年)也形成了个人的诗歌风格,也许是预感到自己时日无多,他的诗歌才有了令人眼花缭乱的视觉效果。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诗人弗拉基米尔-纳佐尔成为克罗地亚人民共和国总统,诗人维斯娜-帕伦在《Zore i vihori》中悼念她的初恋,这是她后来出版的众多诗集的前提。兰科-马林科维奇(Ranko Marinković)成为萨格勒布戏剧剧院(后来成为国家剧院)的院长,斯洛博丹-诺瓦克(Slobodan Novak)进入文坛,赢得了无数奖项,包括凭借小说《Mirisi, zlato, tamjan》获得的国家文学奖。有些人选择了流亡,从而产生了所谓的 "移民文学",而另一些人则聚集在一些出版物周围,如 20 世纪 60 年代的《Krugovi》和 20 年后的《Quorum》。后现代文学逐渐崭露头角,毫不犹豫地与梦幻调情,如戈兰-特里布松的《英格兰的教堂》(Le Cimetière englouti),该书由塞尔日-萨夫兰出版社翻译成法文,书中的人物古怪而梦幻,与达沙-德尔德尼奇的纪实小说《Sonnenschein》(加里马尔出版社,2013 年)大相径庭,尽管这两本书都是关于探险的。

克罗地亚于 1991 年宣布独立,其文学作品也开始走出国门,但当时决定跨越国界的并不是作者本人,例如杜布拉夫卡-乌格雷希奇(Dubravka Ugrešić),她在坚持自己对民族主义的恐惧后不得不决定离开自己的国家。她的多部小说已用法语出版,包括《Le Ministère de la douleur》(阿尔宾-米歇尔,2008 年)和《卡拉 OK 文化》(Galaade,2012 年)。撰写南斯拉夫战争题材的克罗地亚记者斯拉文卡-德拉库利奇Slavenka Drakulić,Je ne suis pas là,贝尔丰,2002 年)也走了同样的道路。在戏剧方面,斯洛博丹-斯纳伊德(Slobodan Šnajder)和伊沃-布雷桑(Ivo Brešan)的戏剧在国际舞台上受到欢迎,书店书架上米尔延科-耶尔戈维奇(Miljenko Jergović)的小说(《萨拉热窝的园丁》、《伏尔加河》、《伏尔加河》)的译本也因南美作家协会(Actes Sud)而变得丰富起来。